2016年5月贵州省事业单位联考《综合应用能力》考试真题答案解析



一、给定材料

材料1

       2015年4月,有智力障碍的13岁少年王志强死于河南省信阳市第一人民医院,死时瘦成了皮包骨头,看上去形似一具“干尸”,这就是轰动一时的“干尸男童”事件。

       因王志强在送医前获得信阳市救助站的救助,并被安排至与救助站有合作关系的新天伦老人养护院托养,所以家属质疑:“救助站收到孩子时为什么不登报,不想办法联系家属?这么瘦且身上有伤,是不是受到了虐待?是不是饿死的?”

       事件纷纷扰扰一个多月,公众从震惊、到愤怒、再到追问:救助站接收程序是怎样的?日常管理状况如何?对寻求帮助者,救助站一般都这么处理?为什么要把一个少年安排到养老院托养?托养之后,救助站就没事了么······

       显然,整个社会对救助制度寄予了越来越高的期待,认为在文明进步,物质富足的今天,如果还“路有冻死骨”,简直是无法容忍的事情,这种越来越高的期待,直接落在了各级救助站的肩上。

材料2

       在合肥市救助站,一个来自外省的小男孩因为常年流落街头行骗,被派出所送到了这里。但小男孩不愿接受救助,工作人员考虑到他是未成年人,便将其安置在房间内,没想到这个孩子后来居然拿刀划破脸自残。

       “救助管理站只有救助权,没有执法管理权,遇到类似的未成年人,往往工作很难开展。”合肥市救助站副站长汪明田说,放其出去无法保障人身安全,不放出去又跟管理制度相悖。

       此外,一些求助者在站内肆意妄为也让救助站的工作人员无可奈何。很多救助站内经常有警方送来的醉酒者在站内闹事,大呼小叫甚至骂人毁物;轻微违法者常常不服管理,打架斗殴,破坏设施;上访者更是将救助站当成了旅店,吃住免费,来去自由,对救助站提供的物品挑三拣四,甚至强拿硬索······

材料3

       “现在最麻烦的是,有大量专职‘跑站’的人,我们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。”长沙市岳麓区救助站业务科科长张维说,“有些求助者,我们给他买了火车票,他马上就到火车站退票换钱,还有的求助者,到了救助站,不给钱就不走。”

       一天下午,一个瘦小的“流浪汉”走进信阳救助站,工作人员代竹松一眼就认出,这个人是“跑站骗助”的。因为这已经是他今年以来第三次到信阳救助站了。工作人员将他手里的矿泉水瓶没收——瓶子里面装的竟然是白酒。

       据了解,当前“跑站骗助”群体不在少数,仅信阳救助站每年遇到的就超过200人,代竹松说,这些“骗助者”在全国各地救助站之间打转,要么索要救助费,少则50元多则500元,声称“你这个地方我一年只来一次,不过分的愿望你就要满足”;要么要求提供“返乡”火车票,然后去退票换钱。

材料4

       长沙救助站,这里的工作人员正为精神障碍患者的救助感到“头疼”。“按照现行法律规定,送往救助站的精神障碍患者,如果要将其送往精神病院救治必须先征得本人或其监护人的同意,如果无法取得同意或一时之间无法联系到监护人,救助站既无权将其送往精神病医院救治,也无权将其留站观察,很难在法律允许范围内妥善处理精神障碍患者。”长沙救助站党支部书记周湘琼说。

       还有一些需要马上进行手术抢救的危重病人,医院要求监护人签字后才能进行手术。而救助站常常无法找到受助者的监护人,或者监护人不能马上赶到医院。这种情况也让救助站工作人员感到很为难。

       “如果不签字受助者很可能死亡,救助站将承担不作为的责任;如果签字,救助站并无法律政策的授权,必然承担风险,一旦手术失败或者因手术发生并发症、后遗症,救助站极可能面对家属的责难和索赔。”周湘琼说。

       一名基层民政部门工作人员透露,对流浪乞讨人员的救助链条应是:公安部门负责查实身份——救助站负责临时救助并发布寻亲公告——无法查实的由福利机构代养、卫生部门负责救治等。基层救助流浪乞讨人员过程中,最需要公安部门的密切配合,但流浪乞讨人员却普遍被认为是属于“民政的人”,其他职能部门并无过多介入。

       信阳市民政局一工作人员感叹,救助站查找身份信息要“求”公安部门帮忙,看病要“求”卫生部门收治,供养花费要“求”财政部门拨款,“这样怎能不出现问题呢?”

材料5

合肥市肥东县救助站是国家三级救助站,一共7个编制,但在编工作的只有4个人,副站长刘瑾透露,4个人每星期要轮流值夜班,给流浪人员做饭,还要负责他们返乡。“有时候遇上生活不能自理的流浪人员,还要负责他们吃喝拉撒,大小便失禁都是我们去清理。”

在信阳救助站工作近20年的翟箭梅说,送智障或精神病人返乡,因担心走失,坐火车时她用绳子将自己和精神病人连在一起,由于有些流浪人员大小便失禁,在为其换洗时自己也弄得臭乎乎的。“我孩子小时候不懂事,闻见我身上的味道都不让我进家门。”

除此之外,救助站的工作人员还要面对其他问题。“医学上39种传染性疾病,在近年的救助对象中检查出34种,包括艾滋病、淋病、梅毒、麻风病、肺结核等。”河南信阳救助站副站长方玉说,救助过程中工作人员很少戴口罩和手套,缺乏必要的防护措施。

材料6

       “干尸男童”事件让河南信阳救助站全国闻名,事件之后,救助站出现了一些新变化:增加了警务室,工作人员配备了“执法记录仪”,更新了部分救助设施。

       民政局一名干部说,湖北同济法医学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鉴定结果显示,王志强消瘦和死亡的主要原因是患“恶病质”及“结核病变”。

       “就好比看见一个人落水,有人去施救,结果人没救活反倒要追究救人者的责任,不仅承受社会谩骂,甚至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,不免让人寒心。”救助站副站长方玉无比困惑,“基层救助者大都凭着良心履职,如今咋就成了社会的‘对立面’呢?”

       “现在,新闻媒体和社会大众对社会救助工作高度关注,一旦流浪乞讨人员发生意外事故,人们很自然地把责任归咎于主动救助未尽责,而很少有人知道救助工作必须遵循‘自愿救助’的原则,致使救助站在工作中承受了很多解释。”湖南长沙市救助站副站长李峰说。

材料7

       岳麓区救助站业务科科长张维说,救助站在编人员只有7个,另外还聘了两个保安。今年的接待量已经超过1500人,工作站只有一辆工作用车,平时要接送救助对象,特殊天气时还要主动上街巡察。“整个岳麓区有500多平方公里,怎么可能完全顾得过来。”

       合肥救助站的人手看上去宽裕一些,按照2003年定的编制,救助站现在有35人在岗。“以前每年救助人数在1000人左右,现在随着城区面积的增大和社会流动性增加,每年要救助7000人左右。”合肥市救助站站长王军说。

       2014年,信阳救助站获得中央转移支付689万元、地方财政支持60万元,救助所支出方面、要保障神经病人、智障人员、医院救治花费等,仅2014年信阳救助站就有210万元收支缺陷,现在按照规定,还要对救助对象死亡发布公告、保存遗体30天,这样一来,处理每具遗体的成本增加1万多元,信阳救助站目前这笔花费仍欠着殡仪馆。

材料8

据了解,绝大部分流浪人员以乞讨为生,他们最希望的是能够得到金钱救济,而救助站能够提供的是食物、洗理、返乡车票等服务,一般不能给予流浪人员金钱,因此他们许多人不愿意入站接受救助。

愿意入站的求助者,有的向救助站索要现金;有的不愿意回家,要求常住救助站;有的要求不回户籍地,转往外地,有的要求入站要车接、出站要车送;有的要求在站内好吃好住、要烟要酒要物资,远远超出了政策许可的范围。

在这种指控与落差中,不少基层救助工作者陷入“救也不是,不救更不是”的两难中,其实,社会对救助工作的高要求并没有错,问题在于,这样的高要求对当下的救助站确实是不能承受之重。

当然,救助站本身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,但社会救助不应该始于救助站,也不应该终于救助站,它应该是一个体系和链条。

二、回答问题

【试题一】

根据给定材料、概括当前我国社会救助站开展工作中面临的主要困难和问题。(10分)

要求:全面、准确、简明、有条理、不超过300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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